原文来自: A BRIEF STORY(HISTORY) OF WAR

xrspook 的翻译:

战争简史

记忆,都被子弹毁灭了

by Jorge Enrique Abello

仍记得我上学的第一天。1973年,二月的一个下雨的早晨醒来,越南在尼克松的手说里毁了,像所有的诡辩者一样,他偷笑着,像没有事发生过一样,用预先准备好的理由推搪。当我幼儿园的老师第一次打开“Averno”的大门欢迎我的时候,我呆呆的看着她,她韵律的摆动的苏格兰超短裙和束起的长发,像一个美丽的贝蒂。

仍记得,在一个用干净的衣服和被单盖起的平坦小山上,包围在María Luisa熨斗的雾气之下仿佛被催眠一般,听着收音机里Kalimán和小Solín的冒险故事。

仍记得78年的世界杯,清清楚楚的记得,肯佩斯像野水牛那样穿过无数的小纸片(球场上粉丝们仍的,庆祝胜利的小纸片,谢谢dl125的指点)。仍记得“重赛”这一词和因为自己对足球一窍不通而感到惭愧。

仍记得Francisca的手,我的奶妈,因劳动而粗糙,和充满了对我的爱。

仍记得他们第一次带我去看电影,由于黑暗而惊慌,演员的对话在我的耳朵里回响,生活满是谎言地在我面前经过,Liz Taylor假装着天使之脸。

仍记得我打的第一场架,松树的气味,其他孩子包围着我,害怕受伤,血液中金属的味道,泪水,一张张脸一个接一个地靠近我,大喊:“打架啊!”指节接触、打击脸,落败的对手,打架赢来既恐惧又兴奋的的胜利。在学科主任寒冷的候诊门口,我发出罪恶的微笑。

仍记得我的父亲拉着我的手到祖母的坟前永别。她手里拿着玫瑰花,她的眼睛安详地合上,紧紧和上的眼睑预示着她最终的安息。

仍记得和我的朋友Gustavo和他十字的自行车,仍记得他妹妹Sandra有车篮和没有横杠的的“monareta”自行车;我仍记得就在它上面,我们默默地飞驰过了多少附近的街区。Gustavo和我各自从家里逃出来,当晚上回去时曾受风洗涤的我们满身是泥。

仍记得我第一次到“Pato”Aya’s(一个将近八十的人) 屋子开聚会,那里飘荡着皇后乐队以及胡安帕泊尼突表兄弟乐队的音乐。仍记得我的初吻和我的第一场架一样,在接待室里不知不觉地又惊又喜。

仍记得我朋友Luis Fer长笛,那事他几乎忘掉了,但我仍记得,那是因为那天他说巴赫和我的时候我只是嚷嚷着我自己,我没有忘记,我不想忘记。

仍记得从学校毕业的情景,但好象我已经把大学生活忘掉了。

仍记得我结婚那天,仍记得电灯的光从卡利河反射出柔和的颜色。附近的"La Flora” 被Samanes(树名)所遮蔽,还有一个美丽的20多岁的女孩答应用她的吻给我永恒的爱,

仍记得我的女儿到来的晚上,一个2月12日的9:25PM。我被十一个女人包围着,包括医生和护士,她出生时外面甜甜地下着雨。因为她,我的心跳加速,停止然后然后为她再次跳动。

记忆,仅仅是记忆,当一颗子弹杀掉一个人时,它们就被毁掉了。当最近有100个美国士兵阵亡在伊拉克的土地上时,这就是我们看着消失的东西,这就是我们看着被炮火毁灭的东西。我的国家有成千上万的参战的孩子,这是哥伦比亚必需面对的。杀戮的事每天都进行着,全世界都对我们说谎,他们脸上露出正义的微笑,像没有事发生过一样,在按下留给我们干枯、寒冷没有梦想的按钮之前找借口推搪。

dl215 的翻译(一年多以前曾经叫朋友帮忙翻译,顺便放出来):

战争简史

我依然记得我上学的第一天。1973年被二月的绵雨唤醒,越南毁于尼克松之手。像所有的撒谎者一样,尼克松一直微微笑着,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,事先说着抱歉。当幼儿园老师第一次对我打开欢迎之门时,我望着她,美丽的贝雅特丽斯,格子呢短裙轻轻律动,长长的黑头发用珍珠母发夹别在一起。

我记得自己置身于一堆干净衣服和被单上,被玛丽亚·路易莎的熨斗所发出的催人入眠的蒸气所围绕,听着收音机播出的卡里门与小索林历险记。

我记得78年的世界杯,清清楚楚的记得,肯佩斯如同野牛一样跑着穿过由无数的纸片构成的帘幕。我记得"重播"这个词,以及对于自己不懂足球的万分惭愧。(这段真是好难,肯佩斯是阿根廷著名足球运动员,率阿根廷队获得78年的世界杯。black and white 译为"清清楚楚”,不晓得准不准确。little perforated papers,我的理解是欢庆比赛胜利时撒的小纸片)

我记得弗朗西斯卡的手,我的奶妈,她的手因劳作而粗糙,因对我的爱而温暖。

我记得他们第一次带我去电影院,黑暗所带来的恐惧感,我耳朵中的说话者的回响,在我面前掠过的生活以及遮掩于丽兹·泰勒天使般面容下的谎言。

我记得我第一次打架,有松树的味道,其他孩子把我围在中间,还有对受伤的恐惧感,刺鼻的血的味道,以及眼泪,一个接着一个向我靠近的脸,大声喊着:“打呀!",指节无声地打在脸上,打斗……对手倒下了,得胜后的颤抖,打斗停止了。

我记得我的朋友加斯塔瓦,还有他的自行车,我还记得他妹妹桑德拉的带车篓没有前把的"monareta"型自行车;我记得它是因为我们骑着它在附近飞驰,无声地全速前进。加斯塔瓦和我各自从家中溜出来,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满身是泥并沐浴在风中的下午。

我记得第一次去"Pato"阿亚的家里开聚会,那是接近八十年代初的时候,伴随着皇后乐队以及胡安帕泊尼突表兄弟的节奏。我记得自己的初吻,就像记得第一次打架一样:无人知晓地在前厅里轻轻颤抖,并伴有胜利的感觉。(Queen 是皇后乐队, Juan Pablo Nieto’s cousins不清楚应该也是乐队名称)

我记得朋友路易斯的笛子,这连他自己都忘了,我记得是因为有一天在我哭泣的时候,他对我谈巴赫和我自已。我没有忘记,也不想忘记。(Bach是古典音乐家)

我记得从学校毕业的情景,但好像忘了大学生活。

我记得我结婚那天,我记得电灯泡的光与加利河水的颜色对比。周围装饰着花朵,以大树遮避起来,一个美丽的20岁女孩答应用她的双唇给我永恒的爱情。(这段也好难,可能不太准)

我记得我女儿出生的那夜,在2月12日晚上9点25分。在医生和护士中间,我被11个女人包围着。当她出生时,外面下着惬意的小雨,而在里面,我的心跳加速,停止,并为了她再度跳动。

记忆,仅仅是些记忆,那些当一个人被杀死时由子弹所摧毁的东西。就是最近当第一百名美国士兵阵亡于伊拉克时,我们要看着它消失的东西;就是我们所看见的随着炮火灰飞烟灭的东西。成千上万的儿童成为战争的一部分,这就是我的祖国,哥伦比亚所面对的。这就是每天都被消灭的东西,在整个世界上,他们对我们撒谎并用他们脸上的微笑为战争的目的正名,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在按下令我们心灰意冷,梦想破灭的按钮之前就作出道歉(抑或辩解)?